红色阿比猫

【HP翻译】Pretending To Live · 第二十二章(上)

  • 汤姆·里德尔×原创女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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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UrbanRoseFa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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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边缘


      “阿尔法德!”我大吼,“阿尔法德!”



  “……太不幸了,太不幸了,阿不思……”

  

  “我知道,诺艾尔。”

  

  “已经通知了学生的家属,他们在赶来的路上。”

  

  一声长叹。“也只能这样了。我会亲自接待他们。”

  

  紧随其后的是一阵短促而意味深长的沉默。

  

  “我不明白……他不是被推下去……”

  

  “他是自己跳下去的。”我嘶哑地开口。邓布利多教授和拉罗切夫人双双转过来,困惑而难以置信地盯着我。我们正待在校医室,我坐在病床上,等待着某个我无从也无力揣测将会是谁的人。

  

  拉罗切夫人捂住嘴唇:“他是……”

  

  “他就……他就在我身后,我一回身……他……”

  

  我逃避记忆似的埋头掩面,听见旁边拉罗切夫人的一声抽泣。

  

  “阿里,”邓布利多温和道,“在那之前,阿尔法德有和你说什么吗?”

  

  “没有,”我依旧没将手掌移开,“金色飞贼什么的,我不知道。”

  

  再一次的静默。我不愿抬头,不愿面对拉罗切夫人惊惧的神情,抑或邓布利多沉重的目光。

  

  “诺艾尔,”最终邓布利多开了口,同样也意味着话题的终结,“在我不在的时候,照顾好德莱昂科特小姐。”

  

  “当然,阿不思。”

  

  “阿里?”他轻声唤我,我于是抬起头,望向他慈祥而安静的蓝色眼睛,“这对你来说也是个痛苦的夜晚,你也要好好休息。”

  

  我无言地垂眸,拉罗切夫人便暂时离开去配制给我的提神剂。无人注视的半晌之后,我的视线开始漫无目的地在校医室的瓷砖地面上脱力般地游荡,留下一串我无法察觉和感知的时间的轨迹——也许只过去了几分钟,也许已有数个小时——总而言之,当我一眨眼睛从愣怔里回过神的时候,对上的便是罗恩·韦斯莱的长鼻子和一张满是雀斑的脸庞。

  

  “罗恩?”我沙哑地开口,“你在这里做什么?”

  

  他抬手给我看缠在上边的绷带:“我刚来,是毒触手,赫敏说伤口已经感染了……当然了,她永远是对的,”他臭脾气地咕哝了一句,随后提起,“我来的路上碰到邓布利多了,他说你也在这里。他是不是心情不好?”

  

  我提不起劲回答,他于是好奇地瞥了我一眼:“怎么了?”

  

  “阿尔法德死了。”我说。他当即倒吸一口凉气。

  

  “死了?”罗恩难以置信反问,“你瞎说什么呢?我昨天才看到那家伙——”

  

  “我亲眼看见的。他……”我破了音,也再无法说下去,只是仓皇地闭上眼睛,仿佛这样做脑海里的画面就能随着黑暗的笼罩而消失;不如说,我近日来已能愈发娴熟地将任何一个念头打消。然而罗恩的疑问也不无道理,我顺着他的思路琢磨下去,庆幸自己好歹为自己纷扰的思绪和无处倾泻的压力找寻到一个理性的出口。我莫名记起阿尔法德在图书馆提到的一件事:他说他有点累……还说过某个深夜的集会……

  

  那想必就是沃尔普及斯骑士的集会吧?我打了个寒颤,却说不清这沉重的惊骇究竟从何而来——不,我只是在自欺欺人罢了,原因其实很简单:我从一开始,就低估了里德尔对黑魔法的着迷之深浅。

  

  罗恩压抑地呻吟了一声,我下意识抬头,看见他正在揉眼睛,姜黄色脑袋迟缓地晃动着。

  

  “你还好吗?”我问。

  

  “我没事,”他半似安抚半似敷衍地答道,双眉却隐约蹙起,“我只是……我只是从先前开始就总有些奇怪的念头……”

  

  我瞪着他。紧接着空阔的校医室炸开一声类似猎枪开火的巨响,少年已应声倒地,被我用咒语的麻绳从头到脚裹了个严实;我的杖尖直指罗恩的脸颊。

  

  “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拉罗切夫人惊叫着慌忙从办公室赶出来,嗓音因苍老而略显粗粝,我当即将魔杖指向校医。

  

  “昏昏倒地!”我大喊,红光直奔她疾驰而去,正中对方的胸口,她只一踉跄,便不省人事地跌倒在地。

  

  “阿里!”罗恩挣扎出声,扭动手腕企图拨开胸口的麻绳,“你疯了吗,你在干——”

  

  我扑过去跪坐在他身旁,捞起一把他的校袍的布料在手心攥紧,连带着少年的身躯一道向上狠狠一拽,直视他的眼睛:“罗恩,这很关键,告诉我,你最近一次和里德尔说话,是什么时候?”

  

  “里德尔?”他结巴着回答,“不、不知道啊,大概昨天晚上?你他妈到底——”

  

  “听我说!你们昨天晚上举行了骑士的集会吗?”

  

  “对,你是怎么……”

  

  我苍白着脸放开他的衣领,爬起身愣了一瞬,一眨眼睛便向门口冲去,罗恩立马叫唤起来:“嘿!你就这么把我撂在这里不管了?”

  

  “罗恩,”我焦急地解释,“真的对不起,但你现在非常、非常危险,只有这样才能保证你的安全。”

  

  “我很危险?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很危险。”我低声重复了一遍他的反问,话音落下的瞬间却已飞奔到了校医室门外。

  

  我脚步不停,一边从袍子口袋里翻出未曾离身的哈利的地图,循着上边名为“汤姆·里德尔”的小黑点一路狂奔,穿过熙攘的人群、喧闹的过道,凄清的廊桥、无人的拐角,直至我终于站到了他的身前。他正站在一座石拱窗跟前,拱窗的模样与阿尔法德纵身跃下的近乎别无二致,大约刚刚结束一轮巡逻。里德尔在我离他不过几步之遥的时候转过身,微微蹙起眉。“阿里亚德涅?”

  

  “怎么让它停下来。”音节接连刺破原本寂静而寒冷的空气,嗡鸣着尖锐地震颤。

  

  “什么?”

  

  “别装得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我吼道,“你一直在实验第二挂坠盒的能力,是不是?”

  

  他在我话音出口的瞬间一动不动如一座冰冷的大理石雕,唯独一双灰眼睛几不可察地眯了眯。里德尔漠然注视我半晌,随后言简意赅地坦白:“是的。”

  

  我只觉眼眶一热,灼灼涌动着颤动着燃烧着狂怒的泪水。“我要怎么让它停下来。”我下颚紧绷,牙槽紧咬,恶狠狠憋出同样一句话。

  

  “拉文克劳的挂坠盒。”他回答,凝视我的目光如同不可思议地端详着某个源自另一片宇宙、另一个世界和另一段人生的陌生而奇异的样品,“两个挂坠盒可以互相抵消对方的能力。”

  

  我二话不说旋身往回拔腿奔去,顾不得减速直接撞开校医室的大门,便见罗恩仍被五花大绑躺倒在地,全身却在不受控制地抽搐、扭动,双目上翻,口吐白沫,缚在身侧的双手癫狂地攥紧又摊开,徒劳地扣挠着地面,含糊的字眼如子弹从齿缝双唇间射出,隐约像是他的几个兄长的名字。

  

  我跪倒在他身侧,手忙脚乱地掏出挂坠盒,颤颤捏着银链悬在他身前,不知究竟该如何正确破解第二挂坠盒的魔咒。

  

  “求你了,”我不管不顾地低吼,“快!”

  

  话音落下,银链霎时间烧得滚烫,挂坠盒整个爆发出一道刺目的白光,却在转瞬间归于平静。我怔怔地尚未回过神,罗恩已在地上大梦初醒似的惺忪而茫然地望向四周。

  

  “什么……?我怎么了?怎么被绑起来了?”

  

  我近乎要喜极而泣,迫不及待地将发生的一切一股脑告诉他——我自然避开了挂坠盒的部分,因而叙述地支离破碎——他呆呆瞪着我,震惊到无以复加。

  

  “我的妈呀,”他颤声开口,“我跟你讲,我死也不会再去一次什么骑士集会了……”

  

  “汤、里德尔除了和你,还有跟任何人说过话吗?”

  

  “没有,他只在散会之后单独找了几个人。”他说着皱了皱眉,似乎连自己此刻仍被绑在地上都已忘记,“我,阿尔法德……等等,”他骤然看向我,“糟了。”

  

  “怎么?”

  

  “哈利。”恐惧从他的双眼中渗出,直到泛滥涌遍整张脸颊,“他大概也中招了!”

  

  我仿佛感到一阵无形的北方呼啸而过,刮去我脸上的全部血色和温度,当即跌跌撞撞爬起身,再度冲出校医室,再度仓皇地翻出地图,再度寻觅着标记了另一个名字的墨黑小点,却最终在天文塔瞭望台的边沿锁定了它摇摇欲坠的踪迹。惧意如猖獗而狰狞的噩梦在我的胸腔中炸开,我唯独能做的仅剩下奔跑、奔跑,摆开灌铅的双腿狂奔,我的思绪朝前方猛扑,却也明白我仍旧太慢,仍旧无能为力,仍旧不得不眼睁睁地看着……

  

  我三级三级地近乎手脚并用地掠过旋梯直直向上,无论动作狼狈如那一种原始的野兽都已无法顾及。而宛如一个恶意的变态的扭曲的奇迹,在那座我与里德尔曾背倚着夜色接吻的石雕扶栏之上,踉跄立着一个我一眼认出的瘦高的身影。

  

  我没有出声制止、警告、惊叫,我甚至未曾喊出他的姓名,我只是朝那背影——那已然在扶栏的边缘踮起脚尖,离万丈深渊不过毫厘之隔的背影——飞身一跃,在他下落的瞬间攥住他校袍的下摆,拼劲全力到关节都要错位地往后一扯,他便与我一起訇然倒在地上。

  

  他当即挣扎着想要爬起,我忙一扭腰借着上身的重量将他往下一压,一边的手肘死死抵住他的胸口,另一手在混乱中企图从校袍里摸索出自己的魔杖。然而就在这一瞬间,他的双腿摆托了禁锢,膝盖毫无收力地踢上我的小臂。我抽了一口气,痛呼一声,方才捏稳的魔杖飞出指尖,连翻带滚伴着一连串敲击石砖的脆响落在了阳台我无法触及的另一端。

  

  “妈妈,我一定要杀了他!”哈利嘶吼起来,手臂抽搐着全力探向扶栏;我不顾一切地一肘子敲在他的下颚上,他当即跌落在地,眼镜从鼻梁上飞出,和魔杖一眼摔没了踪影。我往他身子上一扑,沉沉跨坐在他的腹部,双腿定住他的腰际,膝盖灌着全身的重力压紧他的手臂。

  

  “哈利——哈利——”

  

  他咆哮一声,在我身下拼命地挣扎:“我必须要杀了他,必须是我——”

  

  他的一只手在扭打间挣脱了我的束缚,电光石火间一拳击在我的太阳穴。我眼前一昏,在天旋地转间向另一边歪去,他趁机翻过身将我掀翻在地,癫狂地蹒跚着朝扶栏和虚空爬去。

  

  “不!”我伸手一捞,不知怎地扯住了他的头发,立刻死蜷住五指向后一拽,随后就着他的脑袋将他按倒在地,另一只手绝望之下扼住他的喉咙。

  

  “是我,是我的错!”哈利哑着嗓子嘶吼,“他会杀了他们的,妈妈!”

  

  “我他妈不是你的妈妈!”我狰狞着吼道,将挂坠盒从领口里扯出来,随后是白热般的光,随后是哈利的狂嚎——

  

  在这之后便是铺天盖地的寂静,挂坠盒无力地垂挂在我的颈间,温润而安静。

  

  我不顾一切地凝视着他的眼睛,企图从深不见底的浓绿潭水中找出哪怕分毫的意识的微光。他的眉间微微陷下一道小沟,哈利终于发话:“阿里?”

  

  我只觉全身上下的每一块肌肉、每一个器官都如释重负地放松地蜷缩起来,我忙将脸庞埋进手心,试图掩盖住源源不断顺着面颊淌下的泪水。哈利茫然四顾,如同刚结束完一场赛跑那般浑身颤抖、冷汗直流。“我、我怎么了?”

  

  “对不起,”我仍捂着脸哭道,“对不起,全都是我的错。”

  

  “你在说什么?”

  

  “我帮他、”我戚戚地呜咽着坦白,“我帮他做了魂器。”

  

  哈利定定地瞧着我。他的眼镜早已被打飞到不知何处,因而他不得不一个劲地眨着眼睛才能模糊地视物。然而无论如何,我都无法忽视他面容上难以置信的神色。“阿里,你到底在说什么?”

  

  “我快要死了。”一切的压力、恐慌、绝望、焦虑、愧疚的数不清的情感尽数化作言语从我的嘴里喷涌而出,不管不顾而不停不歇,“我一个人做不到,但除了他谁也帮不了我,所以我和他做了一个交易——我给他魂器,他给我全身性衰竭的解药……我得的病的解药。”

  

  我哀切地望着他,乞求他终能理解我啃噬神智和灵魂的恐惧,理解我全部的所作所为和之所以如此的原因,但他只是瞪着我,厌恶,惊惧,不敢相信,仿佛正在我倾诉的浩瀚的信息中艰难地寻找一条让一切都显得合理的出路。

  

  “我不明白。”最后他说。

  

  所以我将一切都告诉了他:我患上的全身功能性衰竭、双生的挂坠盒、圣诞舞会当晚我的行踪、从此之后我和里德尔之间的一切……

  

  “对不起,”到最后,我只是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对不起,对不起。”

  

  可他依旧默不作声,面上如一场愤怒与恶心的搏斗,目光甚至无法落向我的脸庞。冬日的冷雨淅淅沥沥地淹没周身漆黑而黯淡的世界,极远的天边有电光闪过,随后隐约传来闷雷声滚滚。

  

  “我不能让更多的人死去了。”我掩面低喃,“我必须阻止这一切。我必须阻止他……可我……”

  

  我猛地抬头,直直望进哈利的眼睛,如同梦呓般开口:“我需要更多的时间。”

  

  他对上我的目光,在刹那间明白了我究竟所指,手上忙探向自己的口袋,我却早已拾起我掉落在一边的魔杖,指向对方的眉心。

  

  “一忘皆空!”我喊。

  

  我看着他的目光逐渐涣散,清梦笼罩了他的面庞。他终是脱力地向后瘫倒跌落;我抬手,接住哈利一动不动的身躯。

  

  “对不起。”我最后一次重复。

  

  我将他送到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的入口,继而回校医室尽己所能地料理完我留下的烂摊子,思绪却难以遏制地再三回到那个旋梯上清冷的早晨。我想起里德尔递给我的苹果,想起我毫不大意地将它接过、咬下——因而我也总忍不住地想着,这一举动归根结底究竟于我而言意味着什么。

  

  “你骗了我。”我的陈述在空阔的走廊中回荡,在冰冷的石壁间颤动,而里德尔早已坐在拱窗的窗台上等候我多时,“你说这不是你做的。”

  

  “确实不是,”他答道,目光慵懒地落向窗外夜色中透明的雨,“的确是佛利小姐自己纵的火。”

  

  “别给我玩文字游戏!”我吼叫起来,“你怎么忍心做出这种事?他是个好人,你怎么……怎么……”

  

  他歪了歪脑袋,望着我的眼神却平静而淡漠:“你是怎么发现我使用了第二挂坠盒的?”

  

  “金色飞贼。”我隐忍地闭上眼睛,“他——阿尔法德、他一直想成为法尔茅斯猎鹰的找球手……这是他的梦想,他说这是他毕生之所求……”

  

  “伯特伦·考德威尔,”里德尔将曾伤害过的、曾谋杀过的学生的名姓兴致寥寥地扳着手指一一列出,“雄心。他想成为一个闻名世界的学术作家,因而通过挂坠盒的力量,我剥夺了他言谈读写的交流能力。

  

  “诺拉·佛利,虚荣。她想以自己的美貌给自己找一个英俊的丈夫,终日与孩子住在一座大房子里,因而我让她一把火烧去了自己一度引以为傲的容颜。”

  

  我只感到胃部一阵抽搐,腐败的情感近乎已从脑海侵入我的身体。“阿尔法德·布莱克……他想成为魁地奇找球手,于是你让他从楼上跳下,以金色飞贼将他引向自杀。罗恩……哈利……”

  

  “啊,他着实是几个人里最奇怪的一个。”里德尔闲聊似的随口提起,“你知道他的欲望是什么吗,阿里亚德涅?”

  

  我无言地摇头。

  

  他如演戏一般瞪大了眼睛,上身似毒蛇迫近猎物,缓缓向我下倾:“谁想得到,他竟然想杀死一个人!”

  

  我一点点朝后退去,他于是从窗台上下来,高高俯视着我。

  

  “我自然有满足欲望的义务……只是非常不幸,我并不能看见他究竟想要杀死和人,因而想着,他自己倒是个不错的选择。”

  

  “你这个无耻的疯子。”我咬着牙低喝,他不过满不相信地挑了挑眉梢。

  

  “阿里,你这就是伪善了。拿到第一挂坠盒的时候,你不也曾测试过它的能力吗?”

  

  “那不一样!”我扯着嗓子喊道,“没有人因此而受伤!我也从未想要害一个人,里德尔!”

  

  “啊,”他笑得灿烂,“霍恩比小姐可不敢苟同。”

  

  “你、你怎么敢——那是……”

  

  “不一样的?”他徐徐摇着头,从容地迈步向我逼近,“恐怕并非如此。你之所以将奥莉芙引向她的死亡,是因为你不敢面对你的。而我?我毁灭他人,抹杀他人,因为我清楚仅有我一人拥有完整支配萨拉查·斯莱特林的魔力的资格,也能在任何自认恰当和合适的场合行使这份权利。所以我会‘做出这种事’;我将在麻瓜——”他恶毒地将这个字眼在舌尖碾碎,眼眸中激荡着愈发狂热的光芒,“——湮灭的骨灰之上建立所有巫师生来应得的地位。你也好,我也罢,归根结底都不过是为了更长远的考量,更伟大的利益。你更情愿霍恩比小姐死去还是你自己死去?应当任第二挂坠盒的力量继续沉寂,被遗忘、被浪费……还是应当牺牲少数人,以引领一个全新的力量的时代降临?”

  

  我被逼到石墙而无路可退,他同时停下脚步,俯下身直视我的眼睛,我们的双唇相隔不过咫尺,吐息交织也在缠斗。

  

  一阵行刑前的静默,他随后低声开口:“一模一样。”

  

  我只感到一股锋利而纯粹的恨意刺穿我的脊柱,紧接着有两件事在瞬息间同时发生:拉文克劳的挂坠盒在我的胸口和颈间忽然如炙烤如灼烧般滚烫,而里德尔则面露痛苦之色迅速朝后闪开,双手一边护住自己的咽喉;而片刻之后将手掌移开,却见一道狰狞的红印缠绕在他的脖颈。我下意识触向自己的脖子,指尖却只摸到光滑而温热的完好无损的皮肤。

  

  “好吧,”里德尔喘息道,“看来第一挂坠盒在你手上远比我那时来得奏效。”

  

  我死死将拉文克劳挂坠盒蜷进掌心,踉跄着向旁侧逃去;等到他终于看不到我,我也再看不到他,我冲到室外往小径旁的灌木丛一扑,上气不接下气地干呕起来。等到涌出嗓口的仅剩下干咳,我终是站起身,摇摇晃晃浑浑噩噩地回到了格兰芬多塔,依旧为这一整天发生的一切而感到任何言语和思绪都无法形容的恶心。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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